第一百七十一章崩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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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姑娘道：“只因他知道，若是我說出了這個秘密，他所得到的，一定會比得罪知州大人失去的多吧！”
丁心顏道：“難怪他對你那麽兇狠！我還以為，他對所有美貌的女子，總是會網開一面的。”
陳姑娘奇怪地看著她，道：“那倒不是，我也是頭一回看到女人沒有挨他的打，反而直接被帶到密室了的。”
丁心顏哼道：“那就要怪他有眼無珠了。——到底什麽秘密？”
陳姑娘看了看身後站著的幾名捕快，道：“你不怕這些事被他們知道？”
跟著那名捕快連忙上前，讓那幾個捕快走開，又退了回來。
丁心顏沒有阻止他，這陳姑娘打的什麽主意，在她這個老江湖面前，簡直幼稚得可笑。
不過也不怪她，她對付男人可能很有一套，對付丁心顏這樣的女人，那是毫無辦法。
陳姑娘一副我就要說出嚇死你的大秘密了的樣子道：“你知道三年前卸任的大貪官於水印嗎？他卸任之前，專門去找過我，告知了我他一批財寶的下落，如果你也想得到這批財寶的話……”
丁心顏實在無語，深感浪費時間：“……你就想說這個？”
陳姑娘臉上浮現出兇狠的神色：“現在你只有一個人，而我們卻有兩個人，你……”
她話還沒有說完，丁心顏卻已聽到那邊白雲生和戰緋衣已經蠢蠢欲動，忙道：“白島主、戰捕頭，不用過來，我還應付得了！”
陳姑娘剎住話頭，莫名所以地看著丁心顏。
丁心顏掏出一枚銅錢，輕輕一彈，便射入了附近的樹幹，她輕笑道：“你們總不會以為，在我、白島主戰捕頭三人的監視下，你還能安然逃走吧？”
陳姑娘目瞪口呆，終於崩潰地道：“我實在沒有任何東西和你交換，只求你放我走吧！”
丁心顏住哼了一聲，問道：“汪琳為什麽打你？”
陳姑娘囁嚅地道：“他讓我帶他去找郭展。”
郭展便是本州的知州，聽說他如今不過二十七八，當年是榜眼出身，文采風流，又兼年輕俊朗，當時可謂一時無兩。
而且這人並沒有成親，居然已經先有一小妾，實在讓人匪夷所思。
丁心顏奇道：“你和汪琳是什麽關系？”
陳姑娘低頭道：“汪琳……他是我的表弟。”
她所有的手段在丁心顏面前都失去了用處，現在已經是破罐子破摔，隨便丁心顏問她什麽了。
丁心顏有些吃驚地道：“表弟？那他為什麽要打你？”
陳姑娘淒慘地道：“當初我父親只是個鄉下釀酒的，窮困潦倒，他就把我騙出來，說是出來做工，結果賣給了妓院，如今他看我搭上了郭展，自然要利用我從前的這一身份，去敲郭展的竹杠了。”
丁心顏道：“那汪琳要你做什麽？”
陳姑娘苦笑道：“他讓我去求郭展，給他一官半職。不然的話，便將我曾做過妓女的事張揚出去。一開始他還好言好語，之後見我堅決不從，就顯出真面目，開始毒打我了。”
“……可你從前的事，不是人人都知道麽？郭大人又為什麽會受汪琳的威脅？”丁心顏直接問出了這個問題。
陳姑娘臉上有些尷尬：“丁姑娘真是快人快語，只是……現在雖然人人都說我是他的小妾，我也確實跟在郭展的身邊，但我並不真是他的妾室。”
她頓了頓，接著道：“郭展說，他想娶我，可是我之前的身份，他只能納我為妾，可是當朝的律令卻不準以妾為妻，也就是說，一旦納我為妾，就很難讓我做他的妻子，可他又不能真的直接娶我，所以他一直左右為難，不知道拿我怎麽辦。”
“而且，依照本朝的律例，我現在已經是自由之身，應該回到原籍去，就算不回到原籍，也不該跟在郭展這個知州的身邊……汪琳也正是利用這一點威脅郭展，他對我說，如果郭展不幫他，他將會到省城請示，以老家人的身份把我接走，-……”
“這麽說來，郭大人是不能娶你，可又離不了你了？”丁心顏一針見血地道。
“大概是吧，也許他真的迷戀我，又也許只是一時圖新鮮，誰知道呢？”陳姑娘此時表情落寞，也總算讓人有了點真實感。
“……不過，我確實不想再回到郭展身邊去了。”她進一步說，只是目光不再停留在丁心顏身上，倒像是自言自語。
丁心顏沈聲道：“可你既然告訴了我，郭大人目前離不開你，那我們想要討好郭大人，又怎麽會放你走呢？”
現在這女人所說的，倒像是值得相信。
不過，既然是郭展真心寵愛的女人，那她還真不能隨隨便便就這樣處置她了，一個想法自丁心顏心中升起，希望如此一來，即不得罪郭展，又能讓這位陳姑娘滿意。
當然，如果她不但滿意，而且聽話，那就更好了。
陳姑娘唇邊露出一個慘笑，道：“我知道……我只是說說罷了。”
她站起身來，一搖一晃、慢慢地向其他被解救的女人所呆的馬車走去。
走了兩步，終於又回頭問丁心顏道：“你剛才是不是說，不想回原籍的，去你那裏做工？”
“是的，但她們要先見了王縣令，才能決定自己去哪兒。”丁心顏如實答道。
“王縣令他會讓我走嗎？”陳姑娘一回過頭去，一邊自言自語地道。
“如果郭大人特別交代他把你送回，我想他不會拒絕郭大人的。”丁心顏又一次，故意殘酷熄滅了她的全部指望。
陳姑娘“呵呵”了兩聲，正要繼續向前，身後忽然傳來丁心顏的聲音：
“我在西平縣新平鎮的丁家村建了個蛇谷，還有個藥園，我不但想招些工人，還想建個小酒樓，招個見過世面的女掌櫃，不需要負責招待來往的客人，只用管自家的工人偶爾小斟兩杯……”
陳姑娘聞言，腳步放慢，不知道丁心顏什麽用意。
丁心顏一邊往前走到她的身邊，一邊又以只有陳姑娘聽得見的聲音道：“我聽說有的女人特別厲害，比如，她可能在跟我說話的時候，會一把把我推倒，搶走我的首飾，然後消失不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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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心顏道：“難怪他對你那麽兇狠！我還以為，他對所有美貌的女子，總是會網開一面的。”
陳姑娘奇怪地看著她，道：“那倒不是，我也是頭一回看到女人沒有挨他的打，反而直接被帶到密室了的。”
丁心顏哼道：“那就要怪他有眼無珠了。——到底什麽秘密？”
陳姑娘看了看身後站著的幾名捕快，道：“你不怕這些事被他們知道？”
跟著那名捕快連忙上前，讓那幾個捕快走開，又退了回來。
丁心顏沒有阻止他，這陳姑娘打的什麽主意，在她這個老江湖面前，簡直幼稚得可笑。
不過也不怪她，她對付男人可能很有一套，對付丁心顏這樣的女人，那是毫無辦法。
陳姑娘一副我就要說出嚇死你的大秘密了的樣子道：“你知道三年前卸任的大貪官於水印嗎？他卸任之前，專門去找過我，告知了我他一批財寶的下落，如果你也想得到這批財寶的話……”
丁心顏實在無語，深感浪費時間：“……你就想說這個？”
陳姑娘臉上浮現出兇狠的神色：“現在你只有一個人，而我們卻有兩個人，你……”
她話還沒有說完，丁心顏卻已聽到那邊白雲生和戰緋衣已經蠢蠢欲動，忙道：“白島主、戰捕頭，不用過來，我還應付得了！”
陳姑娘剎住話頭，莫名所以地看著丁心顏。
丁心顏掏出一枚銅錢，輕輕一彈，便射入了附近的樹幹，她輕笑道：“你們總不會以為，在我、白島主戰捕頭三人的監視下，你還能安然逃走吧？”
陳姑娘目瞪口呆，終於崩潰地道：“我實在沒有任何東西和你交換，只求你放我走吧！”
丁心顏住哼了一聲，問道：“汪琳為什麽打你？”
陳姑娘囁嚅地道：“他讓我帶他去找郭展。”
郭展便是本州的知州，聽說他如今不過二十七八，當年是榜眼出身，文采風流，又兼年輕俊朗，當時可謂一時無兩。
而且這人並沒有成親，居然已經先有一小妾，實在讓人匪夷所思。
丁心顏奇道：“你和汪琳是什麽關系？”
陳姑娘低頭道：“汪琳……他是我的表弟。”
她所有的手段在丁心顏面前都失去了用處，現在已經是破罐子破摔，隨便丁心顏問她什麽了。
丁心顏有些吃驚地道：“表弟？那他為什麽要打你？”
陳姑娘淒慘地道：“當初我父親只是個鄉下釀酒的，窮困潦倒，他就把我騙出來，說是出來做工，結果賣給了妓院，如今他看我搭上了郭展，自然要利用我從前的這一身份，去敲郭展的竹杠了。”
丁心顏道：“那汪琳要你做什麽？”
陳姑娘苦笑道：“他讓我去求郭展，給他一官半職。不然的話，便將我曾做過妓女的事張揚出去。一開始他還好言好語，之後見我堅決不從，就顯出真面目，開始毒打我了。”
“……可你從前的事，不是人人都知道麽？郭大人又為什麽會受汪琳的威脅？”丁心顏直接問出了這個問題。
陳姑娘臉上有些尷尬：“丁姑娘真是快人快語，只是……現在雖然人人都說我是他的小妾，我也確實跟在郭展的身邊，但我並不真是他的妾室。”
她頓了頓，接著道：“郭展說，他想娶我，可是我之前的身份，他只能納我為妾，可是當朝的律令卻不準以妾為妻，也就是說，一旦納我為妾，就很難讓我做他的妻子，可他又不能真的直接娶我，所以他一直左右為難，不知道拿我怎麽辦。”
“而且，依照本朝的律例，我現在已經是自由之身，應該回到原籍去，就算不回到原籍，也不該跟在郭展這個知州的身邊……汪琳也正是利用這一點威脅郭展，他對我說，如果郭展不幫他，他將會到省城請示，以老家人的身份把我接走，-……”
“這麽說來，郭大人是不能娶你，可又離不了你了？”丁心顏一針見血地道。
“大概是吧，也許他真的迷戀我，又也許只是一時圖新鮮，誰知道呢？”陳姑娘此時表情落寞，也總算讓人有了點真實感。
“……不過，我確實不想再回到郭展身邊去了。”她進一步說，只是目光不再停留在丁心顏身上，倒像是自言自語。
丁心顏沈聲道：“可你既然告訴了我，郭大人目前離不開你，那我們想要討好郭大人，又怎麽會放你走呢？”
現在這女人所說的，倒像是值得相信。
不過，既然是郭展真心寵愛的女人，那她還真不能隨隨便便就這樣處置她了，一個想法自丁心顏心中升起，希望如此一來，即不得罪郭展，又能讓這位陳姑娘滿意。
當然，如果她不但滿意，而且聽話，那就更好了。
陳姑娘唇邊露出一個慘笑，道：“我知道……我只是說說罷了。”
她站起身來，一搖一晃、慢慢地向其他被解救的女人所呆的馬車走去。
走了兩步，終於又回頭問丁心顏道：“你剛才是不是說，不想回原籍的，去你那裏做工？”
“是的，但她們要先見了王縣令，才能決定自己去哪兒。”丁心顏如實答道。
“王縣令他會讓我走嗎？”陳姑娘一回過頭去，一邊自言自語地道。
“如果郭大人特別交代他把你送回，我想他不會拒絕郭大人的。”丁心顏又一次，故意殘酷熄滅了她的全部指望。
陳姑娘“呵呵”了兩聲，正要繼續向前，身後忽然傳來丁心顏的聲音：
“我在西平縣新平鎮的丁家村建了個蛇谷，還有個藥園，我不但想招些工人，還想建個小酒樓，招個見過世面的女掌櫃，不需要負責招待來往的客人，只用管自家的工人偶爾小斟兩杯……”
陳姑娘聞言，腳步放慢，不知道丁心顏什麽用意。
丁心顏一邊往前走到她的身邊，一邊又以只有陳姑娘聽得見的聲音道：“我聽說有的女人特別厲害，比如，她可能在跟我說話的時候，會一把把我推倒，搶走我的首飾，然後消失不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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